日常

如果你是杨修，该如何支持曹植上位，又能避免被曹操砍死？

“杨文若”、“杨文若”、“杨文若”，“醒醒、醒醒，已日上三竿”“快起身与我共见父相”……头疼欲裂的我，缓缓的睁开了眼，只见一个身材修长挺拔身高略超过周围武士的公子正在拼命的摇着我的身子努力让我清醒过来。见我醒转过来，看到他那五官轮廓清晰，眉目之间透露出睿智和聪慧，梳着一头乌黑的发丝，肤色白皙洁净得如同玉石的那张秀气的脸，展现出一丝笑容。“丞相有令，命植公子与主薄过府商议要事”，贵族公子背后的一名武士鞠躬行礼说到。“植公子？主薄？”我望向了前方，面前的公子服饰富丽堂皇，穿的是华丽五彩丝绸长袍，袍子上绣着精致的图案，腰间佩戴着精美的玉带，玉带上镶嵌着宝石，熠熠生辉。目光明亮而炯炯有神，此时面带关切的双目对望中。“主薄，官帽，请正衣冠”旁边一个柔柔的声音，正是一个穿着一身淡雅的蓝色丝绸衣裳，衣物上有轻微的褶皱，身材苗条仪态万千的一个侍女，将一顶帽子递过来并帮我戴上。“玉兰，去拿一碗醒神汤来”贵族公子说到，“诺”，侍女鞠躬行礼，碎步退去。“杨文若昨日行酒令大杀四方，真的是文曲星降世。”贵族公子指向周围一地的宾客，此刻是东倒西歪的酣然大睡之中。“植兄”我莫名的回了一句，脑海中突然如潮涌一幅幅画面印刻在脑海中，一个不属于我的记忆被像放录像一样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的头疼欲裂。我穿越了！正当我扶着脑袋不停摇晃，试着摆脱，试着从梦境中醒来，“杨文若，来，喝一口”，侍女已经重新站在贵族公子一旁，而公子已一只手将醒神汤端在我嘴边，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身子。接过醒神汤，我一口气喝完，并没有如自己期待的那样醒来，武士此时又开口了“丞相已下令许久，莫要让丞相久等”。没等我反应过来，已被左拥右簇的推着出府。穿过一片鸟语花香的庭院，与众人迈步跨出大门出了府邸，街道上行人匆匆都低头不语，路边的店铺也是掩门不开，时不时一队兵士在旁边小跑而过。“植兄，丞相急召吾等何事？”我忍不住向曹植望去并问到，也不再抗拒这个梦境，默认了穿越到三国时期的事实。“不知”，他优雅的摇了摇头，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父亲必然有需要我等的地方，去了便知”，然后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继续大步走去。此时我已完全酒醒，也随着急行，左右武士见状也不再拥簇，列起队形跟在后面。2.穿过几条街市，来到一座宏伟的建筑，由高大的青瓦覆盖的建筑物组成。几队整装待发的兵士正护卫的府衙，并不允许普通百姓行人路过，入府的官员和物件也需要检查，气氛多少有点紧张。“植公子与主薄奉召入府！”队列中一个粗壮的武士大声喊话并走出队列旁高举亲兵令牌，前方的兵士立马让出一条路，众人一拥而入。一片肃穆寂静，穿过庭院，厅堂，又是一个个走廊，终于来到内室，曹植大步迈入，武士们散开护在门口两旁并没有进去的意思，我赶紧跟着也进了去。“来了？”一个慈祥且威严的声音响起，“丞相”曹植鞠躬行礼，我也跟着施礼。“坐！”曹操吩咐到，于是曹植选了一处坐下，我也随着在旁坐下。此时抬头望去，曹操长着一张刚毅果敢的面容，身着官服，目光如炬的注视着我们。一旁，有个武士着装的人，是一位公子，长得与曹植有几分相似，身材匀称而挺拔，端正的五官，深邃的眼神和坚定的嘴唇，腰间挂着一把精美的剑，剑鞘镶嵌有宝石。“丕儿昨夜护了我一晚，植儿与杨主薄通宵饮酒作乐？”曹操发问了。曹植立马站起，回到“父亲所遇何事？孩儿惶恐，莫非有人要对父亲不利？”我也赶紧站了起来，再次鞠躬行礼“属下昨日写诗偶有灵感，寻到植公子府上讨教，作乐说不上，饮酒的确有点多，如有耽搁政事，还请丞相降罪”。曹操左右扫视了一下，神情稍有缓和，“丕儿，直接说说你的意见”，身子向旁边侧靠，一副倾听的姿态。见到这个情况，曹丕立马也站了起来，向曹操鞠躬行礼，再转向曹植，说到“伏氏久居宫中为后，未感曹家扶助汉室之恩，如今更是欲诛灭我族，伪帝令以书信妄图集丞相所有政敌起事。”顿了一顿，同时斜眼盯了我一下，像是警示我这个外人不得多事乱说。“虽其身为主谋与其余谋事众者均已捕获，然为保我曹氏执政根基不复被挑战，需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父亲仁德，恐杀戮太重，故召弟共同商议。” 只见曹植明目闪亮，不假思索的回复“不可，杀众人惹众怒反而毁我曹氏根基，况且我曹氏忠于汉室世人皆知，以杀戮止逆言，则无异于告知天下曹氏有不臣之心，伏氏乃献帝之后，可交予陛下裁决”。曹操的表情在听曹丕时无甚了了，但到听曹植时的却从欣慰转为愁眉深锁。大事不妙，曹操当年没有传位给曹植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曹植太过尊崇汉室对族人利益甚至生存都没有任何考虑，而曹丕一直都对献帝如果复政必会拿曹氏开刀立威有清醒认识。正当曹植还要继续说什么，我赶紧拉住他的衣角，做噤若寒蝉之状。他也会意，不再说下去，施礼，做聆听教诲状。“呵呵”，曹丕在对面流露出不屑的神情，“献帝？你是说屡次躲在妇人身后欲对父亲不利的那个人？你期望他会做如何处置？昨夜事发，我闻讯后第一时间过来守护父亲，难道是我想多了？”现场陷入一片沉默，着实有点尴尬，曹植此时也觉得自己的回答过于轻率，流露出迟疑反复思考的神情。虽然曹植也是不相信伏氏的父亲伏完都已经逝去数年其族人还有号召力能造反，想保护汉室不被这个事情牵连，但是将此事话语权交给献帝的确有点不妥，多少没有考虑到父亲所处位置面对的不利。“前几日，本相草拟的新政手稿，是否已送至陛下处，他有没有说什么”，还是曹操开话了，面向我严厉的问到。我马上回答到“属下见陛下时，常听其言称自幼未得良师授业，先为董贼所迫登基，其后又为众臣所累而无立足之地，如今得丞相无私心鼎力相助，心中念之感之。属下每呈送丞相手稿，陛下必仔细研读，并无多言，只说是全凭丞相定夺。”的确，献帝不会直接反驳曹操的任何政令，至于此次伏氏谋反案，虽然不知道是否会听任曹操安排，但我心想至少让曹操觉得有这个可能性，那么就还能有机会帮曹植把这个弯给转过来。“你去觐见献帝，通报伏氏谋反我欲严处，请其表态并将其言带回，速去速回。”曹操斩钉截铁的发出命令，然后恢复自然坐姿，并闭目养神。“领命”我也不敢多言，鞠躬施礼，转身离去，背后曹丕和曹植对视也一眼后坐了下来。刚出内室，门口那粗壮的武士就给周围的人做了个眼神，随后两名武士跟在我左右，一同向皇宫走去。3.随着离皇宫越来越近，周围的人神色也越来越惧怕，都嘀咕着“看来出大事了，丞相的亲兵要进宫”。听到这些话语，我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貌似是事情真的越来越麻烦了，但是曹植是我的挚友，必须保住他在丞相身前的地位。进入宫城，穿过那些广场和石阶，又是一片一片的亭台楼阁，直到来到一座宫殿前，只见殿前跪倒了一片宫女太监，都在随着领头的老太监高呼“请皇上以龙体为重”。我给了身后两位武士一个眼神，他们会意的驻足停了下来，然后我走前去找到前面带头的管事太监，问道“发生何事？”管事太监缓缓的抬起头，两鬓的白发，少许沧桑的面容，真情流露出无尽的忧虑，这是一位在献帝幼年便陪伴在左右的太监，即使是那些最颠沛流离和食不果腹的日子也是寸步不离。他忧心忡忡的答道“今晨，得知伏皇后寝宫被围，皇上亲临命兵士撤围，未果。返回后滴水不沾更未进食，也不允许他人入宫伺候，曹氏三位贵人来劝，均被叱喝驱离。我等……”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卷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我转身看了看随行而来的武士，摇摇头再次示意他们不要再往前走，他俩倒也识趣的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个武士开口喊道“青梅可在”，此时跪在地上一名青衣宫女回话“在”，这个武士对她说“引主薄觐见吾皇”。曹操心思缜密，看来宫中其实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也许正是这种无形的压力让献帝有点喘不过气来？正思索着什么，青梅已经走到身前，施礼，示意我向前走。我心中暗自盘算，如果能在这个时间节点让事情回到正确的轨迹，避免曹氏与汉献帝的关系破裂而导致曹丕篡位、八王之乱、五胡乱华等系列连锁反应，对于现代中国人来说会好的多。此时更是在内心不停的反复告诉自己，事情关键点就是献帝对曹氏一族的态度，这会影响到接下来这些年曹操对身后事的布局，个人生死事小，家国天下事大，一定要妥善处理好。走着走着青梅已经在身前面对宫殿再次跪下，我才察觉已经来到殿门前，于是也跪下，施礼，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主薄杨修求见，奉丞相之令禀报伏氏谋反一案案情。”“伏后与朕相濡以沫十数载，何以会反，滚进来，朕要问话，倒要看丞相如何给朕一个交代”，言语之中充满愤恨，亦好似流露出一丝丝真情。我不再多矫情，推开那如在心中如万重山般的殿门，打醒精神直步入内，再回头缓缓关上门，关门时看到那青梅正在小心翼翼地将头往门边靠，也假装没有看见，转头就向献帝走去。终于见到献帝，他此时正侧卧于榻下，发束散乱，周围的杂物歪七八倒的一地，看来也是发泄了好一阵子，此刻也是多少有点乏了。见我鞠躬行礼后，献帝带点幽怨的目光问道“丞相这是要如何？心中还当不当我是皇帝？”我并没有打算跟献帝纠结，直入主题的说“丞相是汉臣，臣亦是汉臣，伏氏可救，但比之皇上千万世之帝国，孰轻孰重？”献帝突然像病入膏肓的病人突然痊愈一般双目一睁，坐起，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再缓缓躺下，以一种带着无奈的又有点复杂的语气问到“世上难道无两全法？不负宗庙亦不负朕所爱？”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也明白了，伏氏的事情的确是他授意，只不过他并不想明说，同时还想不付出相应的代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难道就是汉朝最后一位皇帝？一个因为懦弱而被董卓选中代替他哥哥才坐上龙椅的人。真的爱伏后？或许只是不想因伏氏谋反暴露而遭到曹操的报复而已。“丞相仁德，并未决意诛灭伏氏全族，然则家有家法国有国法，事发如只限于一隅大有可回旋之地，但如今牵涉人众已一发不可收拾，皇上英明，还请决断。”我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他不要抱着侥幸心理，理性的重新思考一下面前的问题。“这、这……如何是好？丞相并未责怪于朕？”献帝假惺惺的问道，看来真不是关心伏氏。“渣男”我心中暗骂到，然后回答到“汉自高祖斩白蛇以来，天命所归，丞相心系汉室，自不会怪责陛下，然则伏后为奸佞所误，实为可惜可叹。”“伏皇后，如被定罪会引发众人议论，亦不免连同董妃旧事再议，朕一宫尚不能治又有何颜面治天下？”献帝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的态度。“渣男”我心中再次暗骂到，伏后按这聊下去就直接是弃子了，真是和那个刘备一个德行，女子如衣服，真的是一家人。然而，我不动声色的平淡语气回到“陛下可化危为机，借此立曹氏其中一位为后，与丞相同心同德以慰宗庙，伏后对奸佞失察导致失德故免其后位，而新后可大度允其冷宫苟存，则亦不会让世人以为陛下无情。此外，其余叛逆由司法定夺。”献帝那带着不甘愿的冷冷眼光扫视了过来，然后为避免失态低下了头，过一会才抬起头，带着怨恨的表情以怕是外面的人听不到的语调大声说道“传朕旨意，召丞相入宫商议皇后废立之事，叛逆之纠察处置全由丞相安排。”“领旨”，我话不多说，施礼，退出宫殿。4.两位武士紧紧跟随身后跟上来，这时还多了个人，青梅也跟着，我还是当作没有看见她，迈开脚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丞相府复命。到了丞相府前，又是一名武士大喝“主薄回府复命”，然后出示亲兵令牌，兵士迅速向两旁让开道路放我们入内，我们也没多耽搁直接往内室走去，到了门口，两名武士止步，那个叫青梅的宫女则走去旁边的厢房等待传唤。再次看到丞相，他平静的问道“已通报陛下？可有圣意？”曹丕那迫人的目光看过来，而曹植也是充满了焦急的神情注视着我。“回丞相，陛下欲另立曹氏为后，废黜伏后打入冷宫，其余叛逆但凭丞相处置。”我施礼后不咸不淡的答道。要知道历史上曹操就是为了立曹氏为后跟献帝撕破脸皮，这次主动由献帝主动提出，对双方来说都是极好的台阶。“这怎么可能？”曹丕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曹植也是茫然的看着我问到“你是说我的姐妹，要被立为后？”曹操也是诧异的神情，感觉很突然，原本还想着进一步通过伏氏谋反的案件给献帝压力，然后通过一些手段迫使献帝接受立曹氏为后，没想到这就由献帝先提出来了。只见曹操稍稍收敛心神，抚摸着胡须接着冷笑问到“谢陛下天恩浩荡，不知道我的哪位女儿有如此福气。”要知道，曹操一次过将三名女儿嫁入皇宫，从大到小分别是曹宪、曹节、曹华。如果默认是长女，那么也不会有此一问，当然是在次女和三女中选，但是三女年岁太小还未到育龄于情理不合，那么这种情况则符合的只有次女。“陛下并未明言”，我不急不慢接过话题说到“但属下斗胆，提议立节小姐为后”

李芷晴

Oct 9, 2023 - 02:00

0 6

“杨文若”、“杨文若”、“杨文若”，“醒醒、醒醒，已日上三竿”“快起身与我共见父相”……

头疼欲裂的我，缓缓的睁开了眼，只见一个身材修长挺拔身高略超过周围武士的公子正在拼命的摇着我的身子努力让我清醒过来。

见我醒转过来，看到他那五官轮廓清晰，眉目之间透露出睿智和聪慧，梳着一头乌黑的发丝，肤色白皙洁净得如同玉石的那张秀气的脸，展现出一丝笑容。

“丞相有令，命植公子与主薄过府商议要事”，贵族公子背后的一名武士鞠躬行礼说到。

“植公子？主薄？”我望向了前方，面前的公子服饰富丽堂皇，穿的是华丽五彩丝绸长袍，袍子上绣着精致的图案，腰间佩戴着精美的玉带，玉带上镶嵌着宝石，熠熠生辉。目光明亮而炯炯有神，此时面带关切的双目对望中。

“主薄，官帽，请正衣冠”旁边一个柔柔的声音，正是一个穿着一身淡雅的蓝色丝绸衣裳，衣物上有轻微的褶皱，身材苗条仪态万千的一个侍女，将一顶帽子递过来并帮我戴上。

“玉兰，去拿一碗醒神汤来”贵族公子说到，“诺”，侍女鞠躬行礼，碎步退去。

“杨文若昨日行酒令大杀四方，真的是文曲星降世。”贵族公子指向周围一地的宾客，此刻是东倒西歪的酣然大睡之中。

“植兄”我莫名的回了一句，脑海中突然如潮涌一幅幅画面印刻在脑海中，一个不属于我的记忆被像放录像一样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的头疼欲裂。我穿越了！

正当我扶着脑袋不停摇晃，试着摆脱，试着从梦境中醒来，“杨文若，来，喝一口”，侍女已经重新站在贵族公子一旁，而公子已一只手将醒神汤端在我嘴边，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身子。

接过醒神汤，我一口气喝完，并没有如自己期待的那样醒来，武士此时又开口了“丞相已下令许久，莫要让丞相久等”。没等我反应过来，已被左拥右簇的推着出府。

穿过一片鸟语花香的庭院，与众人迈步跨出大门出了府邸，街道上行人匆匆都低头不语，路边的店铺也是掩门不开，时不时一队兵士在旁边小跑而过。

“植兄，丞相急召吾等何事？”我忍不住向曹植望去并问到，也不再抗拒这个梦境，默认了穿越到三国时期的事实。

“不知”，他优雅的摇了摇头，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父亲必然有需要我等的地方，去了便知”，然后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继续大步走去。此时我已完全酒醒，也随着急行，左右武士见状也不再拥簇，列起队形跟在后面。

穿过几条街市，来到一座宏伟的建筑，由高大的青瓦覆盖的建筑物组成。几队整装待发的兵士正护卫的府衙，并不允许普通百姓行人路过，入府的官员和物件也需要检查，气氛多少有点紧张。

“植公子与主薄奉召入府！”队列中一个粗壮的武士大声喊话并走出队列旁高举亲兵令牌，前方的兵士立马让出一条路，众人一拥而入。

一片肃穆寂静，穿过庭院，厅堂，又是一个个走廊，终于来到内室，曹植大步迈入，武士们散开护在门口两旁并没有进去的意思，我赶紧跟着也进了去。

“来了？”一个慈祥且威严的声音响起，“丞相”曹植鞠躬行礼，我也跟着施礼。“坐！”曹操吩咐到，于是曹植选了一处坐下，我也随着在旁坐下。

此时抬头望去，曹操长着一张刚毅果敢的面容，身着官服，目光如炬的注视着我们。一旁，有个武士着装的人，是一位公子，长得与曹植有几分相似，身材匀称而挺拔，端正的五官，深邃的眼神和坚定的嘴唇，腰间挂着一把精美的剑，剑鞘镶嵌有宝石。

“丕儿昨夜护了我一晚，植儿与杨主薄通宵饮酒作乐？”曹操发问了。曹植立马站起，回到“父亲所遇何事？孩儿惶恐，莫非有人要对父亲不利？”

我也赶紧站了起来，再次鞠躬行礼“属下昨日写诗偶有灵感，寻到植公子府上讨教，作乐说不上，饮酒的确有点多，如有耽搁政事，还请丞相降罪”。

曹操左右扫视了一下，神情稍有缓和，“丕儿，直接说说你的意见”，身子向旁边侧靠，一副倾听的姿态。

见到这个情况，曹丕立马也站了起来，向曹操鞠躬行礼，再转向曹植，说到“伏氏久居宫中为后，未感曹家扶助汉室之恩，如今更是欲诛灭我族，伪帝令以书信妄图集丞相所有政敌起事。”

顿了一顿，同时斜眼盯了我一下，像是警示我这个外人不得多事乱说。“虽其身为主谋与其余谋事众者均已捕获，然为保我曹氏执政根基不复被挑战，需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父亲仁德，恐杀戮太重，故召弟共同商议。”

只见曹植明目闪亮，不假思索的回复“不可，杀众人惹众怒反而毁我曹氏根基，况且我曹氏忠于汉室世人皆知，以杀戮止逆言，则无异于告知天下曹氏有不臣之心，伏氏乃献帝之后，可交予陛下裁决”。

曹操的表情在听曹丕时无甚了了，但到听曹植时的却从欣慰转为愁眉深锁。

大事不妙，曹操当年没有传位给曹植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曹植太过尊崇汉室对族人利益甚至生存都没有任何考虑，而曹丕一直都对献帝如果复政必会拿曹氏开刀立威有清醒认识。

正当曹植还要继续说什么，我赶紧拉住他的衣角，做噤若寒蝉之状。他也会意，不再说下去，施礼，做聆听教诲状。

“呵呵”，曹丕在对面流露出不屑的神情，“献帝？你是说屡次躲在妇人身后欲对父亲不利的那个人？你期望他会做如何处置？昨夜事发，我闻讯后第一时间过来守护父亲，难道是我想多了？”

现场陷入一片沉默，着实有点尴尬，曹植此时也觉得自己的回答过于轻率，流露出迟疑反复思考的神情。

虽然曹植也是不相信伏氏的父亲伏完都已经逝去数年其族人还有号召力能造反，想保护汉室不被这个事情牵连，但是将此事话语权交给献帝的确有点不妥，多少没有考虑到父亲所处位置面对的不利。

“前几日，本相草拟的新政手稿，是否已送至陛下处，他有没有说什么”，还是曹操开话了，面向我严厉的问到。

我马上回答到“属下见陛下时，常听其言称自幼未得良师授业，先为董贼所迫登基，其后又为众臣所累而无立足之地，如今得丞相无私心鼎力相助，心中念之感之。属下每呈送丞相手稿，陛下必仔细研读，并无多言，只说是全凭丞相定夺。”

的确，献帝不会直接反驳曹操的任何政令，至于此次伏氏谋反案，虽然不知道是否会听任曹操安排，但我心想至少让曹操觉得有这个可能性，那么就还能有机会帮曹植把这个弯给转过来。

“你去觐见献帝，通报伏氏谋反我欲严处，请其表态并将其言带回，速去速回。”曹操斩钉截铁的发出命令，然后恢复自然坐姿，并闭目养神。

“领命”我也不敢多言，鞠躬施礼，转身离去，背后曹丕和曹植对视也一眼后坐了下来。

刚出内室，门口那粗壮的武士就给周围的人做了个眼神，随后两名武士跟在我左右，一同向皇宫走去。

随着离皇宫越来越近，周围的人神色也越来越惧怕，都嘀咕着“看来出大事了，丞相的亲兵要进宫”。

听到这些话语，我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貌似是事情真的越来越麻烦了，但是曹植是我的挚友，必须保住他在丞相身前的地位。

进入宫城，穿过那些广场和石阶，又是一片一片的亭台楼阁，直到来到一座宫殿前，只见殿前跪倒了一片宫女太监，都在随着领头的老太监高呼“请皇上以龙体为重”。

我给了身后两位武士一个眼神，他们会意的驻足停了下来，然后我走前去找到前面带头的管事太监，问道“发生何事？”

管事太监缓缓的抬起头，两鬓的白发，少许沧桑的面容，真情流露出无尽的忧虑，这是一位在献帝幼年便陪伴在左右的太监，即使是那些最颠沛流离和食不果腹的日子也是寸步不离。他忧心忡忡的答道“今晨，得知伏皇后寝宫被围，皇上亲临命兵士撤围，未果。返回后滴水不沾更未进食，也不允许他人入宫伺候，曹氏三位贵人来劝，均被叱喝驱离。我等……”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卷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我转身看了看随行而来的武士，摇摇头再次示意他们不要再往前走，他俩倒也识趣的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个武士开口喊道“青梅可在”，此时跪在地上一名青衣宫女回话“在”，这个武士对她说“引主薄觐见吾皇”。

曹操心思缜密，看来宫中其实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也许正是这种无形的压力让献帝有点喘不过气来？

正思索着什么，青梅已经走到身前，施礼，示意我向前走。

我心中暗自盘算，如果能在这个时间节点让事情回到正确的轨迹，避免曹氏与汉献帝的关系破裂而导致曹丕篡位、八王之乱、五胡乱华等系列连锁反应，对于现代中国人来说会好的多。

此时更是在内心不停的反复告诉自己，事情关键点就是献帝对曹氏一族的态度，这会影响到接下来这些年曹操对身后事的布局，个人生死事小，家国天下事大，一定要妥善处理好。

走着走着青梅已经在身前面对宫殿再次跪下，我才察觉已经来到殿门前，于是也跪下，施礼，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主薄杨修求见，奉丞相之令禀报伏氏谋反一案案情。”

“伏后与朕相濡以沫十数载，何以会反，滚进来，朕要问话，倒要看丞相如何给朕一个交代”，言语之中充满愤恨，亦好似流露出一丝丝真情。

我不再多矫情，推开那如在心中如万重山般的殿门，打醒精神直步入内，再回头缓缓关上门，关门时看到那青梅正在小心翼翼地将头往门边靠，也假装没有看见，转头就向献帝走去。

终于见到献帝，他此时正侧卧于榻下，发束散乱，周围的杂物歪七八倒的一地，看来也是发泄了好一阵子，此刻也是多少有点乏了。

见我鞠躬行礼后，献帝带点幽怨的目光问道“丞相这是要如何？心中还当不当我是皇帝？”

我并没有打算跟献帝纠结，直入主题的说“丞相是汉臣，臣亦是汉臣，伏氏可救，但比之皇上千万世之帝国，孰轻孰重？”

献帝突然像病入膏肓的病人突然痊愈一般双目一睁，坐起，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再缓缓躺下，以一种带着无奈的又有点复杂的语气问到“世上难道无两全法？不负宗庙亦不负朕所爱？”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也明白了，伏氏的事情的确是他授意，只不过他并不想明说，同时还想不付出相应的代价。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难道就是汉朝最后一位皇帝？一个因为懦弱而被董卓选中代替他哥哥才坐上龙椅的人。真的爱伏后？或许只是不想因伏氏谋反暴露而遭到曹操的报复而已。

“丞相仁德，并未决意诛灭伏氏全族，然则家有家法国有国法，事发如只限于一隅大有可回旋之地，但如今牵涉人众已一发不可收拾，皇上英明，还请决断。”我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他不要抱着侥幸心理，理性的重新思考一下面前的问题。

“这、这……如何是好？丞相并未责怪于朕？”献帝假惺惺的问道，看来真不是关心伏氏。

“渣男”我心中暗骂到，然后回答到“汉自高祖斩白蛇以来，天命所归，丞相心系汉室，自不会怪责陛下，然则伏后为奸佞所误，实为可惜可叹。”

“伏皇后，如被定罪会引发众人议论，亦不免连同董妃旧事再议，朕一宫尚不能治又有何颜面治天下？”献帝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的态度。

“渣男”我心中再次暗骂到，伏后按这聊下去就直接是弃子了，真是和那个刘备一个德行，女子如衣服，真的是一家人。然而，我不动声色的平淡语气回到“陛下可化危为机，借此立曹氏其中一位为后，与丞相同心同德以慰宗庙，伏后对奸佞失察导致失德故免其后位，而新后可大度允其冷宫苟存，则亦不会让世人以为陛下无情。此外，其余叛逆由司法定夺。”

献帝那带着不甘愿的冷冷眼光扫视了过来，然后为避免失态低下了头，过一会才抬起头，带着怨恨的表情以怕是外面的人听不到的语调大声说道“传朕旨意，召丞相入宫商议皇后废立之事，叛逆之纠察处置全由丞相安排。”

“领旨”，我话不多说，施礼，退出宫殿。

两位武士紧紧跟随身后跟上来，这时还多了个人，青梅也跟着，我还是当作没有看见她，迈开脚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丞相府复命。

到了丞相府前，又是一名武士大喝“主薄回府复命”，然后出示亲兵令牌，兵士迅速向两旁让开道路放我们入内，我们也没多耽搁直接往内室走去，到了门口，两名武士止步，那个叫青梅的宫女则走去旁边的厢房等待传唤。

再次看到丞相，他平静的问道“已通报陛下？可有圣意？”曹丕那迫人的目光看过来，而曹植也是充满了焦急的神情注视着我。

“回丞相，陛下欲另立曹氏为后，废黜伏后打入冷宫，其余叛逆但凭丞相处置。”我施礼后不咸不淡的答道。

要知道历史上曹操就是为了立曹氏为后跟献帝撕破脸皮，这次主动由献帝主动提出，对双方来说都是极好的台阶。

“这怎么可能？”曹丕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曹植也是茫然的看着我问到“你是说我的姐妹，要被立为后？”

曹操也是诧异的神情，感觉很突然，原本还想着进一步通过伏氏谋反的案件给献帝压力，然后通过一些手段迫使献帝接受立曹氏为后，没想到这就由献帝先提出来了。

只见曹操稍稍收敛心神，抚摸着胡须接着冷笑问到“谢陛下天恩浩荡，不知道我的哪位女儿有如此福气。”

要知道，曹操一次过将三名女儿嫁入皇宫，从大到小分别是曹宪、曹节、曹华。如果默认是长女，那么也不会有此一问，当然是在次女和三女中选，但是三女年岁太小还未到育龄于情理不合，那么这种情况则符合的只有次女。

“陛下并未明言”，我不急不慢接过话题说到“但属下斗胆，提议立节小姐为后”，随后又望向曹丕和曹植扫视一圈问道“不知道二位公子意下如何？”

要知道，曹节也是卞氏所生，与曹丕和曹植同母，如果是曹节为后，那么未来对曹丕和曹植来说都是非常的有利。

此外在历史上，曹节为了保护献帝也是与曹丕抗争过，这样一个倾向的人，对曹植又更加有利。

而我这样的表态，看上去也是为曹氏选择了最佳的方案，并未明显偏袒向曹植，算是合符常理。

“但凭父亲安排”曹丕和曹植这次倒是异口同声，可能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意见一致。

看着两个儿子都没有异议，曹操此时露出难得一见的平和笑容，说到“节儿与你们皆是我的心头肉，这样安排甚好。”

但是，曹操很快就又将笑容收敛，问道“若节儿为后，陛下仍不忘复政，继而与各地诸侯私相授受妄发诏令，内乱不息，北夷亦虎视眈眈，又该如是是好？”

同时双目炯炯有神的望向曹丕和曹植，且可能因为我这次的差事办得不错，说这个敏感话题的时候也没有避忌我这个外人。

我想起献帝那幽怨冰冷的目光，也对这个问题不寒而栗。

要知道正因为献帝与曹氏的水火不容，由曹丕称帝开始刘备和孙权各自称帝后三国战乱达到高潮，直至再次一统时汉人人口减少了90%。

好不容易断断续续的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后，五胡乱华一来，汉人人口又减少了70%。

此后虽有大唐，但已经步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魔咒，无数百姓在生死中沉沦，中国文明在世界中逐步停滞不前继而错过工业革命进一步落后，痛失头把交椅。

正当我恍惚之间，一个声音又把我拉回现场。“我此时入宫，与陛下商定皇后废立事宜，明日此时，汝等过府共议如何处置叛逆。”曹操以不容质疑的神情命令到。

“诺”曹丕和曹植附和到，“诺”我也行礼并快速退出内室独自离去，一方面避免在曹操面前与曹植或者曹丕过多的接触，另外一方面也为曹操召见青梅留下空间。

是夜，曹植穿着仆人的服饰到了我府上，如我所料，他非常愤怒，问道“今日废后是你向陛下提议？你这不是乘势威逼吗？”

看来他们父子三人共同听春梅描述了今日我与献帝的面谈的过程。

“杨文若你这是甘为汉贼，连同负累我曹氏共同背负骂名！你之前说的兴复汉室，都是投我所好？我还以为今生可与你交心。”曹植越说越是更是忿忿不平。

我抱拳施礼也不反驳，任他地动山摇还是浪涛涌涌。

过了好一会，曹植终于消停下来，拿起茶壶喝起水来，我于是开口劝导“植兄要复兴的是汉室还是单单只要维护献帝一人的权威？”

曹植一听，又来气了，“陛下权威都没有了，汉室可被随意拿捏，又谈何复兴？你这个汉贼，你就是个汉贼！”说着还不解气，一改君子姿态，拿起茶壶就将茶水泼了过来。

我也不闪躲，看到我被溅了满脸满身的水渍，他也是一怔，估计感觉是有点失态，露出懊悔的眼神。

我带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缓缓问道“丞相以全部身心投入政务又何尝不是在复兴汉室，而献帝只在乎自己的权威，屡次私发诏令，引发动乱不可收拾。如若献帝以此种方式复政遥控制造诸侯纷争以加强对自身的权威，天下又何以安宁。遍地烽烟再起百姓也将十不存一，到时候普天之大穹顶之下还会有汉室立足之地？汉室存亡需要解决的最大的问题难道不是献帝本身？”

听到这里，曹植有点目瞪口呆，等了半天挤出一句“杨文若过往为何不直言，为何总是附和我？”

我与曹植双目对视，真诚的说道“今日的我已不是昨日的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我也是刚想通，面见献帝的时候，他不爱自己的皇后，关心的也只是自己的利益，他更想要的是保住皇位和颜面，然后是索取更大的权力。”

曹植又是一愣，也回想起今天青梅所讲，想想就明白献帝比想象的更加阴冷，更加喜好权谋。他不由的仰起头，望向了天空中的明月，喃喃道“今日父亲的考题，明日我该如何作答，难道真的只有取代汉室一条路可走吗？”

我将脸上的茶水抹去，以平稳的步伐走到他身后，轻语道“只有植兄成为曹氏家主，汉室方有延续的可能。”

曹植非常惊异的回过头来，问“难道我兄长就不行吗？会有什么区别？我曹氏比刘氏更有权威，那么汉室迟早还不是要……，为何要混为一谈？”

“植兄请听我讲一个英吉利番邦的事情”我缓缓道来，并没有直接就着他的疑问作答。

“英吉利是在我们西面非常遥远的地方，他们在某一年，其中一个王对他的臣民宣布，此后只有法律最大，我和众人不论贫富贵贱均以法为尊。这就是君主立宪制，并且通过上议院和下议院与世家和平民分享权力。君王再强势，也需要得到支持才能施政，而众人的利益诉求也无需通过更换君王来实现……”秉烛长谈直到鸡鸣，曹植方返身回府。

时辰已经来到晌午，昨日陪同去皇宫的武士，今天又来到了府中，不多做闲聊便共同往丞相府去。

这次是我第一个到，所以我在前厅等大家，不多会曹丕和曹植边谈着边一起走过来，然后武士才引我们三人走向内室。

曹操已经等候多时，但还是先令仆人布置了些茶水点心，并主动闲聊了一会，完全没有昨日剑拔弩张的气氛。

闲杂人退去后，终于切入正题了“陛下已答应立节儿为后，但是同时问我何时可以让他复政。”说完曹操望向四周。

此时曹丕胸有成竹的开口说到“先让陛下赐授九锡，加父亲为魏王，再由群臣共同商议不迟。”

听完曹丕的话，曹植还是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才答道“父亲可以答应还政，但不是直接还陛下复政，这些年亦是群臣群策群力汉室才数次转危为安，可以商议一种方式将群策群力这种方式固定下来，群臣以父亲为首，而父亲表面上还是得到陛下大政方针后再施政，此般自可保曹氏一族无忧。”

曹丕非常惊讶的看向曹植，一个性情中人的弟弟，今天的言语深谋远虑，完全出乎意料，再看到曹操一副欣赏的表情，立即反问“荀彧多次以汉室长远计为由忤逆父亲心意，袁氏余孽死而不僵，还有……”此时，曹丕将目光转向了我，一字一句的说到“你们杨氏，你的父亲杨彪早年曾言‘自古以来，帝王没有住在人臣家里的，诸位做事，怎能如此！’”

皮球终于还是踢到了我这里，本来是想着观球不语的，这下看来是非得下场了。我以平缓的语气回复到“家父是汉臣，丞相亦是汉臣，丞相为陛下搭屋建翎，我们众人均以侍奉陛下为己任，又怎么敢视陛下为客人。”

曹操兴致勃勃的看向了我，仿佛已经将我的父亲杨彪在前些年得罪他的事情抛诸脑后，又问道“群臣以我马首是瞻，你以为如何，你父亲与你是否有共识？”

我鞠躬施礼，一脸郑重答道“我父亲自幼教导我，君子以德载物，丞相仁德不随意杀戮政敌，我们自是五体投地拜服。”

“哈哈哈”，曹操大笑了起来“袁氏四世三公，杨氏四世太尉，袁绍自幼与我相交相知却不免生死相争，你父亲杨彪或可因为你今天这句话为五世太尉，我们共享太平。”在他看来，一个心头大患在今日也抹平了。

接着，曹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望向曹植又问道“若吾百年后，以谁为首？”

曹植一改柔弱优雅的姿态，以手中扇代剑，做起手剑势，说到“我欲陪伴丞相鞍前马后，立不朽之军功，维系汉室一统！”

“好，好，好！”一字三连，曹操很满意曹植的表现，过往他出征，曹植总是作诗泪目送别，这次是主动请缨随军出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的轮廓也渐渐在老父亲的心目中成长起来了。

曹植终于进入接班的正轨，而我自己小命看来也是保了下来。